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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第四卷

    !那不是当时自己钦定的小黄鼠狼吗?!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就胖成了这样?!林卓群震惊了……    “骆赏儿?”

    骆赏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反射性地浑身不自在——当时不管她怎么明确地告诉他她不准备参加,他都像牛皮糖一样粘在她的后面,一遍遍念咒似的恳求,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卓群甩开,但是也有了这个后遗症,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寒毛直竖。

    也没办法,热情也不是罪过对吧。于是,骆赏儿嘴角抽搐着转过来,说了句:“嗨,你好。”

    林卓群委委屈屈地:“终于让我再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觉得你就是那个最对的人……我追着你那么久,你却拒绝得那么直接!”

    骆赏儿扶额——于是你是想让我拒绝得再间接一些么……

    她刚想要说什么,就听纪馨妤不紧不慢地说道:“赏儿和他先生连孩子都有了,小兄弟,你还是放弃吧。”

    骆赏儿瞬间石化,她动作僵硬地把脑袋转向纪馨妤——纪姐姐,你不要这么“干脆利落”啊,至少先弄清楚情况啊……

    纪馨妤看着骆赏儿尴尬的表情,一把拉过骆赏儿的手,低声说:“赏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说对他是更大的伤害!信纪姐的,早早说明白,对谁都好。”

    骆赏儿再回过头,看到林卓群一口噎进去一只大鹅蛋一样的表情,再想想张景鹏说过他日传千里的宣传力度,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信纪姐的,去和人家说明白。”纪馨妤拍怕骆赏儿的肩膀说:“赏儿,我先去下洗手间,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骆赏儿望着纪馨妤的背影真是欲哭无泪:信春哥,可以得永生,信纪姐,却是要发疯的……

    林卓群扶了下鼻梁上快要呈自由落体竖直坠落下去的眼镜,自从骆赏儿第一次拒绝出演后,少见地说了句除了打招呼以外比较暂短的话——“骆赏儿……你居然、居然都有孩子了?!”

    ……

    这次倒是很轻易地打发走了林卓群,但是骆赏儿却觉得这一次比哪次躲开他都要挠心挠肺——林卓群说了,保密是可以的,但是明年的公益演出她要无条件参加、无条件服从他的角色安排……

    林卓群临走前甚至还挑衅似的上下打量了下骆赏儿,特别得意地补充道:“明年你可以演猪大婶,去台上扭扭就行,省事儿!”

    把骆赏儿气了个半死,她忿忿道:“那时候我一定会瘦下来的!哼!”

    ……

    超市里,纪馨妤一边看着各式各样的奶瓶一边咯咯笑着说:“我完全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可是他说得就跟在苦追你一样……”

    骆赏儿的小脸苦哈哈的:“馨妤姐,是这样没有错,他就是那样一个无厘头搞怪的家伙。可是你也太心直口快了些。”

    纪馨妤拿起一个奶瓶左看看右看看,说:“都说nuk的最有实体感,可是好贵喔……”

    骆赏儿垂头——纪馨妤根本就没有在听嘛……

    ……

    纪馨妤买了很多东西,骆赏儿这摸摸那看看,没有文泽在身边,自己一个人什么也决定不下来。

    结账后,骆赏儿看纪馨妤大着肚子还要提着许多东西分外吃力的样子,就帮她分担了一些。

    纪馨妤说:“去我家坐坐?”

    骆赏儿看看手里的东西,心想送她回去也好,就点头同意了。

    ……

    两个人刚下出租车,骆赏儿就接到了文泽的电话。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文泽在电话里压抑着怒气,说:“你不是保证过了不单独出去么!?”

    骆赏儿逛也逛过了,逃家的兴奋劲儿也没了,一听到文泽的声音就蔫了,她缩了缩脖子,特没底气地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下次!”文泽的音量骤然提高,他在那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几岁了!嗯?得我这么看着你?”

    “你说过的,不会再凶我……”

    文泽无奈,他揉揉太阳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要不是刚刚妈妈来电话说骆赏儿留了字条不见了,他还埋在各种文件里安心地以为她乖乖在家里等着他呢。

    文泽调整了下情绪,放低声音说:“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不凶你,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纪馨妤报了个地址,骆赏儿心虚地跟文泽复述了一遍。

    文泽叹了口气,说:“等着我,别再乱跑了。”就挂了。

    骆赏儿吓坏了,虽然她觉得才3个多月没必要步步为营,但是文泽那么紧张,她是真知道自己有点儿开玩笑过头了。

    纪馨妤拍拍她的背说:“好啦好啦,没事儿了,一会儿文先生过来,你们都留下来吃个晚饭吧,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骆赏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纪馨妤,心说他肯才怪呢……

    “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躲国外去了呢……”

    凭空里突然出现的女声让纪馨妤脸色一变,骆赏儿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前面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雄赳赳、气昂昂

    风吹草低现牛羊

    o(╯□╰)o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啥………………

    求抽打【耷拉头】

    再说我非法访问我就、就、就……………………【吡——————】()

    ☆、劫数(上)【纪馨妤番外】

    ()

    “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躲到国外去了呢……”

    凭空里突然出现的女声让纪馨妤脸色一变,骆赏儿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前面的女人……

    她年龄和纪馨妤相仿的样子,模样很清秀,着装也很朴素大方,单看样貌甚至给人很和气的感觉,但是那不大不小的声音里却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跟我聊聊吧?上车。”女人微微把头偏向一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说:“你朋友?一起来坐坐吧。”

    车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女人的手向中巴车内一指:“上车吧,难不成还用我叫人抬你们么?”

    纪馨妤的腿都软了,她屈下膝盖,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求你……”

    “哎哎哎,别介,看让街坊邻里的笑话着,”那女子一把拽起快要跪坐在地上的纪馨妤,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不过就请你去我那聊聊天,别弄得跟像在喊打喊杀一样,那不好玩儿了。”

    骆赏儿再傻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善,她觉得自己的脑筋死当了,嘴巴半张着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都呆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

    “你们要这样别扭着,咱就不好说话了是吧,车里这么多人等你们呢,要真都下来请你们就不好看了,咱们的谈话也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骆赏儿拉拉纪馨妤的子——纪馨妤家是四面环楼略显封闭式的小区,老年人居多,少有人在外面走动,现在又是做晚饭的时间,根本没有人在附近可以求救,数十米倒是有几个人影,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不要吃眼前亏吧……

    “你们傻不愣蹬地在车里干嘛呢!纪小姐和她的朋友等你们请上车呢!”女人回头瞪着车子里面的人低喊。

    “我上车还不行么……”纪馨妤的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中坠落下来,“让我的朋友回去吧,她先生说马上要来接她的。”

    女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冲车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纪馨妤拽上了车。

    “请吧,虽然没你的事儿,陪着你朋友和我谈完就放你回去了。”女人饶有兴味地看着骆赏儿。

    ……

    车子门一关,骆赏儿的心就揪扯成了一团——该怎么办?他们究竟要怎么样……

    进了车子,骆赏儿才看清楚,中巴内一共有3个男人,开车的是那个女人,她和纪馨妤在最后面,纪馨妤握着她的手攥得她生疼,气氛安静得可怕……

    中巴车子已经开出去十多分钟了,骆赏儿挎包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惊得骆赏儿毛骨悚然。

    “是你先生的话就递到前面来!”

    骆赏儿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闪烁的名字,鼻腔里酸涩得厉害,仿若昨夜还安眠在身侧的那个人一下子好远好远……

    “干嘛呢!让你递过来,没长耳朵是不是?!”

    微暗的光线下,女人开车的背影被涂鸦成暗黑,骆赏儿看不到她的面庞和神色,却完全感受得让人到不寒而栗的威胁。

    骆赏儿吸吸鼻子——不行,现在真的不是该哭的时候。

    她狠狠心,按掉了这通来电。“嘀”一声轻响,“文泽”这个刻在她心弦上的名字幻化成了一排死气沉沉的小字——“您有一通未接来电”。

    文泽会不会知道她出事了呢?

    “你敢给我耍小心眼儿!雷子!”

    坐在骆赏儿前面叫雷子的男子迅速直起身子从骆赏儿手里夺下手机,递给了开车的那女人。

    果然,文泽马上又打来了第二通。

    骆赏儿的后颈处有个冰凉的东西随着车的行进轻微碰触着她的肌肤,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脑袋也在一阵阵嗡鸣。

    车子在飞快地行驶着,忽然开进了一个隧道,带着整车的人摇摇晃晃地开进她未知的黑暗里……

    “你是这位小姐的家人吧……喔,是这样的,她在路边晕倒了……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你来福旺路七路口,那有个圣康诊所,我把她送到这儿了……对,你快过来吧,早点转到大医院去……没事,不用谢。”

    骆赏儿听不到文泽的声音,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找不到她,他会有多着急,一想到他严峻紧张的面孔,她就心疼……

    “许姐,会漏掉不?”骆赏儿身边的人拿掉她颈子上触感冰冷的东西。

    “圣康那儿全是我们的人,跑不了,你给大关说下,有外人进车库不用拦着,车停了把人给我请过来就行。”

    文泽也会被劫过来!?骆赏儿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擦,任泪水痒痒地爬满自己的脸庞。

    “纪馨妤,你不错啊!”那个背影微微侧身,骆赏儿看到阴影埋没下的女人侧脸,“怎么,你以为找个人陪着你出门我就请不来你了?别侥幸了,告诉你,不过就是麻烦些!”女人扭回头砸了一下方向盘:“我那地方大,不要紧……”

    骆赏儿转头看着纪馨妤,她惨白着一张脸咬唇不语。原来她好几天没去上课是为了躲人,原来她让她陪着是因为害怕……

    骆赏儿深深吸了口气——眼下,难道他们三个人就只能束手被擒么……

    ……

    半个小时的车程过去,中巴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纪馨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抠着骆赏儿的手说:“疼……”

    骆赏儿看到纪馨妤的头重重弯折向膝盖,她的身躯弓成让人心惊的弧度,骆赏儿被攥紧的手背全是纪馨妤的汗水。

    “她是孕妇,求求你们请慢点开车……”骆赏儿搂着纪馨妤的肩膀哀求道。

    几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对着纪馨妤的方向冷冷地扫了一眼,又转回头去。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那个许姐,慢点儿吧,求你了。”

    车子更加飞速地行进着,骆赏儿终于不再开口,她让纪馨妤躺在自己的怀里,看到她那样几乎虚脱地蜷缩着,心里焦急成一片沼泽……

    ……

    好在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终于停下。

    纪馨妤已经寸步难行,三个男人拖拖拽拽地把她弄下车,骆赏儿看得心惊肉跳,却也知道如果自己再恳求下去纪馨妤会吃更多的苦头——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

    ……

    这是个布置考究的客厅,骆赏儿和纪馨妤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沙发上,纪馨妤下了车,状况似乎好了许多,额上的冷汗仍然未干,趴在骆赏儿肩上喘着粗重的气。

    许姐拍拍裤子坐在他们对面,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徐徐地说:“姓纪的,几天前我早就给过你机会,电话里听你的声调都快吓尿了,我以为你会乖乖听话。”

    “我、我……”纪馨妤刚从疼痛中缓过气来,还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哪知道,你这是在作死!!!”茶杯被狠狠地掼在桌子上,水花四溅。

    “哎呀,这就审上了?”一个嬉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一个穿得吊儿郎当的男子信步走下来,看到纪馨妤,装着惊讶的声音说:“哎呦,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这么快就二胎了?”

    他绕过骆赏儿,紧紧地挨着纪馨妤坐下,戏谑地说:“我说妹啊,你这力度也不够啊……”

    “那你来吧。”对面的女人说:“油盐不进的女人,把你交给我哥,有你受的。”

    “去吧,大姐找你呢。”男人“啪、啪、啪”地开开关关摆弄着打火机。

    “自讨苦吃。”许厢看着纪馨妤冷笑着丢下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女人,你说你,梁玖都不要你了,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呢?乖乖领了一笔钱把孩子打掉多好,现在你可惨喽——男人没了,孩子也得没,弄不好啊——”他拉长尾音,凑在纪馨妤耳边说:“你也得没!!!”

    骆赏儿吓得一激灵,这个人倒底想干什么!

    纪馨妤苦笑着:“我落在你们手里还能活吗?”

    男人没答话,冲一旁的一个人说:“你来。”

    那人抡起胳膊揪住纪馨妤的头发就往大厅的空地上拖行。

    “馨妤姐!”骆赏儿往前去抓纪馨妤的手臂,却猛地被那男人扣住:“老实呆着!”

    两个个男人轻易地按住纪馨妤,给她打了一剂什么。纪馨妤徒劳地挣扎着,大哭着、尖叫着喊哑了嗓子:“许智,你个王八蛋!你和许厢都会下地狱的!你们这两个的败类!我诅咒你们!”

    许智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一把推开骆赏儿三步两步走到纪馨妤跟前,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你就庆幸我姐懒得理你了吧,不然你非得大着肚子被轮几遭!”

    纪馨妤抱着肚子惨叫一声,缓缓地蜷起身子,不动了……

    ……

    作者有话要说:纪馨妤的故事

    某馨黑暗了是么==()

    ☆、劫数(下)【纪馨妤番外】

    ()

    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骆赏儿看到有触目惊心的色缓缓地在纪馨妤的身下蔓延铺展开来,仿若颜色浓深的大丽花惊心动魄地徐徐绽放……

    骆赏儿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了,动弹不得。

    “放心,死不了,这女人的命狠毒着呢……”许智冷哼一声,上楼去了。

    等骆赏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抖成了筛子了,她试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原来脚已经麻了。骆赏儿一点一点地挪移到纪馨妤的身边,害怕得忘记了哭——文泽,我怎么会窝囊成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

    不多一会儿,纪馨妤就醒过来了。

    然而,让骆赏儿揪心的是她的状况更可怕了,她开始剧烈地腹痛,她说出来的话都是破碎的音节,骆赏儿根本就听不真切。

    骆赏儿本想回到沙发上拿些东西给纪馨妤垫在地板上,可她死死地拉着她,纪馨妤的手就像已经石化了一样,坚硬地拧着骆赏儿的手,骆赏儿低下头看着那只抠得她生疼的手——濡湿、绞白、传达着绝望……

    骆赏儿死死地咬住下唇,只能用另一只手抱好纪馨妤的上半身。

    “我、我……”纪馨妤猛地抽搐一下,大口吸气,破音喊出来——“我的孩子!!!”

    霎时,鲜血如注,汩汩不绝……

    骆赏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痛哭失声地大声朝二楼的方向喊:“求求你们,出来救救她吧!求你们!”

    她不知道就这样喊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复读机一样反复着那几句话——求求你们、救救她……

    “闭嘴!”终于有人下来,楼梯的转角处露出轮椅的一角。

    骆赏儿仰头看去,许智背着一个女人步下楼梯,那女子年届四十的样子,正在弟弟的背上倨傲地看着她。

    女人被妥帖舒适地安置在轮椅上,许厢给她在膝盖上披了个小毯子,说:“大姐……”

    许庄拧眉瞅着骆赏儿说:“她是来干嘛的?”

    许智把手按在许庄的肩上说:“今儿堵纪馨妤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怕碍事,小厢就给一起请来了。”

    骆赏儿眼含泪水看着这家残忍得近乎可怕的人,浑身一阵一阵蚀骨的寒意——原来这就叫“请”是么?用词可真礼貌……

    许庄看向纪馨妤,眉头皱得更死了“怎么在这儿?回头让葛霜处理干净!”

    “放心吧,姐。”许厢答道。

    骆赏儿听到“处理干净”这几个字,顿时惊得一动也不能动,她近乎虚脱地跪坐在地板上,纪馨妤的那只手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手臂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纪馨妤遭受这样的事情,目睹了整个血淋淋的经过,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放过她不行么……她晕过去了……救救她吧。”骆赏儿低声喃喃着。

    “你说什么?”许庄伸着脖子:“大点儿声!”

    骆赏儿抬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救救她吧!”

    许庄嗤笑一声:“你是她什么人?朋友?她可没有妹妹,她连家人都没有,地地道道的野货!”

    骆赏儿握了握拳头,抱住纪馨妤的头部,一鼓作气地抬头与许庄对视着:“算是朋友吧……救救她,不行么?她已经失去孩子了,你们要的不是就这样么?”

    “你年纪小小的,胆子倒不小,这种场合还敢给她求情,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许厢侧立在一旁,说:“姐,别理她了,纪馨妤不能晕着,让雷子把她弄醒。”

    许庄一副思忖的样子,说:“她这是失血过多了,造孽呢……”

    ……

    骆赏儿不知道许家人是怎么让纪馨妤清醒过来的,当她再度被抬到大厅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草草地擦洗过了。

    “许庄……”这么多人当中,纪馨妤独独地瞅着许庄,气息虚弱,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许庄没回答她,只冲许智说:“交给你了,留着她性命吧。”

    许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罢了罢了,这个孽债已经还了……许智想怎么做,都由他去吧……

    许厢推着许庄的轮椅朝室外走去,经过纪馨妤身边的时候,骆赏儿看到她明显颤抖的手在努力地伸向许庄的方向。

    许智飞起一脚踢开纪馨妤的手,说:“我姐不会理你的!”

    纪馨妤的嘴唇也抖得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她苍白着脸色,一言不发。

    骆赏儿已经在许智的暴戾中麻木了,她只抱紧了纪馨妤,希望他不会更过分。

    许智跟雷子使了个眼色,那个粗犷的男人递给骆赏儿一支笔和一份什么东西,说:“扶着她签字。”

    骆赏儿不明所以,把笔塞在纪馨妤的手里,半抚起纪馨妤的上半身好方便她看那纸上的字。

    “子宫次全切除手术及剖腹探查手术知情同意书”!!!这几个字把骆赏儿震得七零八落!

    纪馨妤却似乎很冷静,她抖着手执起了笔。

    骆赏儿猛地攥住纪馨妤的手,愤怒地冲许智喊:“她的孩子已经在不正常、不安全的条件下被你们强行流掉了!还不够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许智邪气地笑笑,摇着食指说:“no、no、no!你错了。药剂打下去她怎么也要痛上10个小时才能流掉那小孽种,我们很人道啊,怕她太疼刚刚打了一剂减轻痛苦的好东西,啧,好贵的……”

    毒品!骆赏儿目瞪口呆!

    “至于孩子……可惜咯,早在药起作用之前就已经没了。”

    骆赏儿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许智狠烈踢在纪馨妤肚子上的那一脚,她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灭绝人性的人!”

    原来纪馨妤再度苏醒过来的反常是靠着毒品的支撑。愤怒占据了上峰,骆赏儿忘记了害怕,她气得浑身发抖,抽下纪馨妤手中的笔,狠狠地瞪着许智,吼:“走开!我们不签这种东西!”

    “纪馨妤现在的状况你不知道?”许智缓缓地蹲下来,一脸玩味地瞅着骆赏儿愤怒的样子,他甚至还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拨拉拨拉骆赏儿汗湿的发丝。

    骆赏儿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放我们走,我们要去大医院!”

    “那可不成!咱和纪馨妤还什么都没谈呢,小姑娘!”许智耸耸肩,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说:“容不得你做决定,纪馨妤现在必须进行手术,不然即使止住血,整个宫腔也都得感染,慢慢糜烂……放心吧,我们诊所的医生都是特别优秀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骆赏儿拿着那张纸倏地站起来:“这明明就是变相的生死状!你们明明就是想要馨妤姐的命!”

    “虽然我身上命案不少,但是纪馨妤的命我姐说留着,我就不会下死手,我说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我……签……”纪馨妤朝骆赏儿伸出手去,沙哑着声音说:“给我……我、我签……”

    “馨妤姐!”

    许智冷笑:“给她吧,她知道自己造的孽这么还是最捡便宜的了!”

    ……

    看着纪馨妤认命似的被推出去,骆赏儿的胸口骤然一紧,仿佛有只鉄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她泪眼朦胧着——不是这样的……馨妤姐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此以后就永远地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倒底,为什么?

    “别伤心了,谁教你交友不慎呐……”许智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长长地舒展着,他说:“据说,你老公被我们安置在车库里,等你等得已经快发疯了。”

    文泽!?

    “雷子,叫来,我得一并训训话儿,”他点着一根烟,转向骆赏儿,说:“我不想动不相干的人,不过你们的嘴巴也得给我严实些!”

    ……

    白色的保安大门缓缓打开,那个让骆赏儿在短暂的分离里魂牵梦绕的男子慢慢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文泽,他眉宇间的焦虑忧心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他的目光也就在她的身上扫了那么一下,就转向了许智,文泽的眉毛一动,似有些诧异地道:“许三?”

    ……

    作者有话要说:纪馨妤番外结束

    ╭(╯3╰)╮

    下章主角回归到文骆。()

    ☆、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

    ()

    四周,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漫无边际的黑暗、让人深深绝望的黑暗,遥远的地方仿若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骆赏儿颤抖着伸出手来,恐惧到了极点——不是因为身处黑暗,而是因为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光亮。就好像,她知道自己陷在什么里面,也知道救赎在哪里,却永远达不到那个尽头……

    忽然,地面塌陷,天旋地转之间,她始料未及地坠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有孩子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

    骆赏儿抬首,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婴儿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孩子肥嘟嘟的脸蛋上有个漂亮的梨涡,正“依依呀呀”地跟她讨抱抱,那一刻骆赏儿忘记了黑暗和害怕,惊喜地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孩子正“咯咯”地笑着,等待落入她的怀里,不知道从哪伸过来一只可怖的铁爪,忽然钳住了孩子的手脚!!!

    骆赏儿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啼哭一声之后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哑着嗓子想尖叫,但骆赏儿近乎绝望地发现,不论她怎么努力地张嘴嘶喊她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泪流满面地想伸手夺回孩子,却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不要!!!

    四周又陷入混沌的黑暗里,她伏在地面上无助地哭泣。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魇在了梦境里出不去了……

    她用尽全力地痛哭着,嗓子眼里仿佛被炸开一个空洞,她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

    骆赏儿挣扎着:谁来救救我,救我出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间,有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骆赏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疑惑地把那个盒子拿在手上,缓慢拆开——

    惨不忍睹!!!

    竟是一团鲜血淋漓的囊状!骆赏儿惊恐地把它丢出去!

    只见它缓缓地被剖开,一个已成型皱皱巴巴的婴孩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趟血爬向她。

    有一个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阴森森地带着寒气——

    “不就是一份医疗垃圾么?怕什么!”

    “啊——”她终于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尖叫出声……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有只好温暖好宽厚的手掌带着心疼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那人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宽慰的话语。

    “没事了,真的,都过去了……”是谁在为她轻柔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骆赏儿倏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事物。

    是文泽……

    他的眸光那么清澈地映着她的样子,满满地,都是她。

    “文泽!!!”她猛地坐起来抱住他,畅快淋漓地大哭。

    “做噩梦了?”文泽回搂住她,用结实的胸膛承接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她在他的肩上轻轻点头,泣不成声:“我太害怕了!我看到馨妤姐的……”

    “嘘……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文泽拉开骆赏儿,他把她汗湿的鬓发挽在耳后,说:“那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你只是无辜的局外人。”

    “馨妤姐呢?馨妤姐怎么样了?”骆赏儿迫不及待地问着。

    文泽喟叹着擦去骆赏儿脸上的泪水,说:“纪馨妤还在许家。”

    骆赏儿瞪大了眼睛看文泽:“还在许家?那、那……”

    文泽皱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说:“我说过了,这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不可能插手去管那么多……”

    骆赏儿忽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文泽叫许智的那声“许三?”

    她扣住文泽的手问:“你认识许家?”

    “嗯,我和许智是挚交,结婚时他有事在国外,所以你没见过……”文泽拿过一边的湿毛巾给骆赏儿擦着哭花的小脸。

    “许家和馨妤姐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馨妤姐会遭受到这些?她真的太可怜了……”

    文泽无奈,他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不乖的她也出奇地可爱。

    文泽歪头凑近了骆赏儿,轻柔地吻上她的唇,温情缱绻——这整整一天里,他都想吻她,他发狂地想念她唇上甜美的味道。

    深情的一吻。

    当文泽再度睁开眼睛,看到骆赏儿还睁着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在等着他的答案时,他就更无奈了。末了,他只好说:“许家的事情太复杂,我只想不到那个人原来就是纪馨妤……我的傻丫头,别哭了,你的泪水流了又流,我都擦不过来了……”

    “告诉我,不行么?”骆赏儿揪住文泽的子。

    骆赏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让文泽无可奈何,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把毛巾丢在一边,板起了面孔说:“赏儿,我说过的,不许你擅自出门,你怎么就不听!纪馨妤的事情你听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得到她么?你什么也做不了!赏儿,你和她并不熟悉,远离那些和你无关的是非,让我省省心,好吗?”

    “可是,馨妤姐她……”

    “赏儿!”文泽的声音不大,但是越发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镇住了骆赏儿,他说:“我只能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馨妤她遭遇如此,怨不得别人。”

    骆赏儿从未见过文泽如此冷淡的样子,只能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你满脑袋都是纪馨妤的事情,就不想想我吗?真是寒心……那时候知道你出事了,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吗?”

    骆赏儿埋下头,声音软软的:“文泽,对不起……”

    “哎……”

    文泽长叹一口气,把骆赏儿的小脑袋扣进怀抱里,说:“我不想再责怪你什么,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嗯?”

    “好,再不这样了……”骆赏儿的鼻子撞在文泽的胸膛上,碰得她生疼,她也没有再动弹。

    须臾,文泽“扑哧”一下笑出来,他伸手揪住骆赏儿的鼻子晃啊晃的,说:“你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遇着点儿事儿就不知道长记性!”

    骆赏儿的鼻子遭遇碰撞后又被连环揪扯,痛不胜痛,她掰开文泽的手,颇为不满地揉揉自己的鼻子,说:“很疼的!”

    “不疼了怎么教你长记性?”文泽一下子把骆赏儿整个人端进怀里,回手就对着她的屁股拍了几下,说:“不听话就该收拾!”

    骆赏儿扁扁嘴,不作声了。

    文泽瞅她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反省了,说:“不想了,好不好?”

    她想像着文泽找不到她该有多焦急,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心疼。

    “嗯,不想了……”骆赏儿搂住文泽的腰撒娇,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纪馨妤的事情,毕竟她亲历了那么恐怖惊心的事情,不是文泽命令她忘掉就可以忘记的。

    然而,一只不老实的手爬进她的衣襟里,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喂!”骆赏儿不可思议地隔着衣服逮到那只手,抬眼瞪着文泽。

    “不可以吗?”

    骆赏儿秀眉蹙起——“你洗澡了么?”

    “当然!”

    “可我还没有洗!”

    “喔,那个我代劳过了,”文泽笑得不怀好意地说:“还有什么问题?”

    “呃……没了……”

    这就对了——

    赏儿,乖乖的,忘记你脑海里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那么,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

    ……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某馨又猥琐了……

    其实【望天……】

    话说,

    如果木有这个提醒,

    纯洁的孩纸们看得出来咩╭(╯3╰)╮()

    ☆、他的温柔

    ()

    虽然骆赏儿在没有嫁给文泽以前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那种肯轻易涉入别人是非的人,可今天真正见识到文泽在对待纪馨妤这件事情上表现出的冷淡理智,她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可文泽真的没再给她想这些的时间……

    ……

    文泽关了所有的灯具,卧房内一片漆黑。

    薄软的被子里,两具温热赤【╭(╯3╰)╮】裸的躯体彼此熨帖摩挲着。

    骆赏儿想象着忍耐已久的文泽一定会有些急不可耐,毕竟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真正地温存过了。

    然而,让骆赏儿意外的是,文泽放慢了每一个步骤,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初夜的文泽,竟也比不上这一刻的体贴温柔……

    他密密地亲吻着她,却并不狂野,唇齿间的甜蜜探索让骆赏儿整个人都醉了。

    他们侧卧着,文泽的一只手就那样虚虚地抚过骆赏儿的脊背,再缓缓下移,在骆赏儿的腰腹间逡巡游移。

    骆赏儿感到那只手正踮起指尖调皮地在她的腰间跳动,扰得她的心尖儿都跟着痒起来。

    可文泽并没有给她溜神的空隙,他猛地用整张手掌的力度扣在她的臀部上,压着她迫向他矫健的身体,骆赏儿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剧烈,她感受到了文泽急切需要她温暖的身体。

    “文泽……”骆赏儿推开一点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文泽的唇畔喘着粗气。

    “我想你……”文泽的另一只手一直都覆在她的胸口,却没有动作过,只是那样温暖地罩在骆赏儿的胸前。

    “我们轻一点儿好不好……”骆赏儿闭上双眸亲亲文泽的唇角说。

    “嗯……好……”是文泽沙哑性感的声音。

    两个人的肌肤再度紧紧相挨着,丝缎一样柔软滑润的触觉,文泽的右手顺着骆赏儿的臀部滑下去,顺势挽住她的整只腿抬起环在他的腰杆上。

    骆赏儿感受着胸前被文泽揉触摸的手传来的热度,忽然有些怯场地问:“文泽……我、我是不是胖了好多?今天遇到那个林卓群啊……”

    文泽哑然失笑,他的回答是——

    凑近了她就是一个温情款款的长吻。

    文泽结束这个吻,还恋恋不舍地在骆赏儿的唇边响亮地吻了几下,他动了动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说:“可是宝贝,手感好极了……”

    骆赏儿有说不出的窝心,他没有欺骗她说:“你怎么会变胖呢?”,也没有敷衍地说着其他安慰的话语,就只是这样一句短短的赞美,便让她知道,不论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喜欢。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骆赏儿心下一动:文泽啊,他实在对她太好太好了,要是再感性些、再对纪馨妤有那么一点同情心,该多好。

    喔,又变得好贪心……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地矛盾,他只对她好,对别人冷漠,她就会觉得他无情无义,如果他除了对她好以外,对谁都关怀备至,她又会落落寡欢,觉得他太过于博爱……

    骆赏儿叹口气——谁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文泽,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神……

    骆赏儿正神游着,那只挽在她腿窝处的手忽然就转战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惩罚性地扯了她一下!

    骆赏儿一惊,有点儿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泽。

    文泽嘟嘟嘴,委屈地说:“又不专心!”

    骆赏儿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她抓着文泽的手按在她的左心房处,郑重其事地说:“好,从现在开始,这里只有你……”

    文泽笑了,于是,已经适应了夜色的骆赏儿又看到了他颊边那旋好看的梨涡。

    ……

    文泽轻缓地揉捏着骆赏儿的身体,偶尔还虚浮地介于碰触与不碰触之间,骆赏儿的全部感官瞬间就像被半吊起来一样,往往这时,文泽就改为蜻蜓点水般地碰触着她。

    骆赏儿修长洁白的手臂搂上文泽的脖颈,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她用心去感受着文泽的动作。

    文泽的手指在施展着一种神奇的魔法,间或会有甜腻的亲吻,给她带来身心的酥麻和震颤。

    点、挑、拨、压,他就像是在弹奏一首跌宕起伏的曲子,整个过程,骆赏儿的心都跟着起起伏伏。

    终于,到达了那个顶端,骆赏儿的脑袋里瞬间绽放出奇异炫目的光彩,随后就是一片空白……

    她侧在文泽的怀里柔软地滩成了一汪迷人的春水,在月色诱人的白光下,她酡的脸蛋让文泽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

    文泽空不出手来,只用鼻尖蹭了蹭骆赏儿汗湿的额鬓,一遍一遍地说着:“赏儿,赏儿,我的赏儿……”

    骆赏儿倏地把脸埋在文泽结实的胸膛里。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像害羞,又似乎不是。

    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文泽把她的感受放在了最前面,而不是他自己。

    那样温柔地抚触,那样被珍惜的感觉……

    无法抗拒的柔情……

    就在骆赏儿感动的话语快要出口时,那个刚刚让她云霄里晕头转向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嘶哑一声闷哼,和她融为了一体。

    “文泽……”骆赏儿触不及防。

    他伏在她的肩头,静止了好一会儿才能让自己压抑克制地温柔前行,骆赏儿居然还有心力抽了床头的纸巾塞在他那只手上,着脸,说:“擦干净。”

    文泽笑着遵命。

    骆赏儿搂着他的腰,任他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她。

    ……

    不论从速度还是深度来讲,文泽的小心翼翼都让他自己吃尽了煎熬,可是他居然就那样一直隐忍到了最后。

    甚至最后是骆赏儿看着他辛苦的样子很不忍心地说:“文泽,可以稍微快一点儿,我还好……”

    文泽只是笑笑,他吻着她的唇说:“你们最重要。”

    说完这句,他在最后一刻大汗淋漓地退出了她的身体,骆赏儿感到腹上暖潮如流……

    她看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心疼地抚上他黝黑的短发,心里也是一片热流涌袭……

    ……

    两个汗涔涔的人谁也不愿意放开这个湿漉漉的怀抱,就那样紧紧地相拥着。

    就在骆赏儿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说:“赏儿,嫁给我吧……”

    ……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都已经风中凌乱的某馨自动退场,

    深鞠躬……

    我只是改了个地方,表理我==

    现在改东西都好忐忑,要深思熟虑tt

    我木有更新、木有更新!

    飘走……()

    ☆、嫁给我吧

    ()

    就在骆赏儿以为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温和且深情的声音说道:“赏儿,嫁给我吧……”

    “文泽……”骆赏儿仰头看着文泽,脸上写满了不解。

    然而,文泽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他在一本正经地跟骆赏儿求婚。

    他说:“赏儿,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善赌。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我赢了很多,当然,我也输过,惨不忍睹……”

    文泽顿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又无所谓地笑笑,说:“赢赢输输之间,我已经习惯了得失,学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你知道吗?面对你,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意识——我必须赢!”

    “赏儿,娶了你,是我人生当中赢得最漂亮的一个赌,因为我赢得了幸福——每天都期待着一个人,也被那个人同样地期待着,我很幸福,真的特别幸福。”

    “你把你作为一个女孩儿所能拥有的纯真的一切都给了我——全部的温暖、毫无保留的信任、美丽的身体、单纯的笑脸、死心塌地的爱、傻傻的等待、全身心的依赖,还有今后一生一世的相依相伴……”

    “赏儿,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很轻松很年轻地活着,每一天都充满了笑容和活力。赏儿,我就这样近近地看着你,呵护你,珍惜你,心疼你,用我的所有对你好,可是我还是欠你太多个全世界新娘子几乎都会有的——求婚、鲜花、典礼、蜜月……我一样都没有给过你,赏儿……我想全部都给你。”

    骆赏儿专注地听着,文泽的每一个字都像轻盈美丽的羽毛,痒痒地拂在她的心尖儿上。

    文泽揉揉她的头发,接着说:“等我们垂垂老矣,都走不动却还是能说话的时候,就相互依偎着,张着没了牙齿抽抽巴巴的嘴絮叨絮叨年轻时候难忘的事情,我希望那些事情当中会有属于我们的浪漫又神圣的婚礼……”

    骆赏儿觉得文泽好像在讲一个美美的故事,她几乎就要沉醉在这个好听的故事里去,难以自拔……

    “所以赏儿,嫁给我吧,成全我的这个心愿,让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文泽娶了今生的挚爱……”

    骆赏儿听得痴痴傻傻的,她看着文泽的的唇一张一合,一个没忍住,凑上去,绵绵吻住。

    文泽说得正认真,冷不丁被骆赏儿亲了还有点儿回不过神儿来,等到她的唇离开他的,他都还迷糊着,说:“唔……赏儿乖,忍忍吧,你都快四个月了,不能太频繁……”

    骆赏儿一愣,顿时明白,她心底温情的暖流瞬间全部被文泽别样的“关切”蒸发得一干二净。

    梦境幻灭。骆赏儿恼羞成怒地推搡着文泽,她咬牙切齿地说:“谁想着那档子事啦!人家正感动着,你讨厌!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有多饥渴一样!你讨厌!”

    文泽一愣——

    亲他不是要……是因为他家的傻丫头听着求婚感动了!?

    他捶头,忙不迭地搂了骆赏儿,说:“那我说错话了,你倒是说愿意啊……”文泽把唇凑在骆赏儿的耳边,暖暖地吹着气,说:“我想听……”

    骆赏儿嘟着嘴,不乐意。

    文泽一脸期待的微笑,用手肘拱了拱骆赏儿的肋下。

    骆赏儿忍笑,正了正神色,学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文先生,我愿意嫁给你——唔!”

    文泽倏地挨近——以吻封缄。

    他来得好突然,一下子吸进了骆赏儿口腔内的全部气体,渐渐地,又化作满腔的柔情缓缓渡进她芬芳的唇齿之间。他吐纳着她的气息、她的回应,用已经无限柔软的心承接了她的那句“我愿意”。

    骆赏儿正沉溺在这个吻里,文泽却忽然停止了。

    他略微尴尬把两个不着丝毫的人分开一点儿距离,然而骆赏儿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文泽在两人的枕畔调整了几下呼吸,然后捧着骆赏儿的脸,笑说:“婚礼的事情,我来筹备。丫头,你有什么特别想交待的吗?”

    骆赏儿略一沉思,说:“喔,没有唉……要是我说我想要什么,那就一点儿都没有悬念了,我想要完完全全的未知,完完全全的期待,全交给你去琢磨吧,嘿嘿嘿……”

    文泽说:“你倒会给自己找借口省脑筋!懒丫头!好,”他捏捏她的脸蛋儿说:“那么,敬请期待!”

    文泽松开怀抱,俯身趴起来开了床头灯,说:“我先去洗个澡。”

    骆赏儿拉住他的手,文泽回头,见她咬唇不语,回身搂住她,柔声问道:“怎么啦?”

    骆赏儿用下巴朝文泽的身下扬扬,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这样了?”

    文泽迟疑了一秒,终于明白。

    骆赏儿的面前忽然放大了一张坏笑的脸,他说:“还说不是想要?观察如此细微独到……”

    “喂!我是说认真的!”

    文泽忍俊不禁,他摸摸她的脸蛋,道:“乖,等我们生完宝宝,一起补上……洗澡去咯!”

    “喂!”骆赏儿瞪着文泽劲壮的背影难以置信地低喊。

    文泽吹着愉悦的口哨声进了浴室,留骆赏儿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我还想说你要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的说……我还想说——其实人家也满期待的说……”

    “哈哈!还敢说不是你想要?!”浴室的门倏然打开,文泽在门口不胜得意地大声道。

    骆赏儿彻底没脸见人,整个人滑进被窝里——讨厌!这也能听得到!

    ……

    两个人都洗得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文泽的手还是在骆赏儿的胸前留恋不舍着。

    骆赏儿扣住他游移的大掌,问:“你不是说好好睡觉的?”

    “唔……我这是在思考。”

    “思考?思考什么?思考要动脑,不是动手又动脚。”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健康的内容。

    “思考生命。”

    “嗯?”漆黑的室内,骆赏儿一双闪烁的眼眸晶晶亮地眨呀眨。

    “我在想,人最适宜生育子女的个数应该是两个吧……”

    “为什么?”骆赏儿来了兴致:“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有啊……”文泽趁骆赏儿不注意,干脆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再蜿蜒向上溜去。

    骆赏儿正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文泽的答案,突然察觉到了他的行为不轨,她无语望天——算了,由他去吧。

    “就是——几个咪咪几个娃啊……哎呦!”文泽正贼笑着逗弄骆赏儿,手冷不丁地被扯下来狠狠拧住,他不禁委屈地皱眉,说:“你掐我干嘛?”

    “你该掐,什么破论调!”骆赏儿不屑:“亏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正经话!”

    文泽一面揉着被掐疼的手,一面说:“我是说真的。白天的时候,史兰可把她家两周岁的比熊犬带到公司来让我抱,说是几个月前刚生了一窝8只比熊宝宝,我一时兴起,数了下,狗狗有四对,也就是8个,正好嘛!”

    文泽嘟嘴研究性地揉了揉骆赏儿的胸部,说:“怎么想,我们都是怀多了……两个正正好……”

    骆赏儿忍无可忍,说:“你居然还数狗狗的……你变态!你变态!”她拍掉文泽的手就是一顿捶打。

    文泽猫腰捂头,说:“哎——哎哎!你怀孕了怎么还变暴力了呢!人家快当妈妈的都是越来越温柔!”

    骆赏儿收了手,背过身子去,她无奈地闭了闭眼——

    夜深人静的,怎么她却能清晰地看见有一只乌溜溜黑漆漆的小乌鸦在她眼前扇乎着两张小翅膀——“啊!啊!啊!”拖着三个圆滚滚的小粪蛋飞过……

    “喂……我说得很严肃好吧。我百度过了的,胚胎6周时,从腋窝中点延伸出来两条对称的乳线,上面有6~8个乳腺的始基,人类除保留胸前的一对以外,其余的在出生前都消失了,这就说明,人类用不到那么多。你看,生命是那么奇妙,每个器官的存在都是有价值的,退化都是有理由的……”

    喔,好吧,这句话说得还靠谱点儿……

    “所以……赏儿你是不是应该四个才对,”文泽的手在骆赏儿的胸腹之间比划着:“这儿两个,”他挪下了位置,说:“这儿再有两个……”

    “你当我是怪物啊!”骆赏儿抓狂了。

    “哈哈哈哈!”文泽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那样如果你老了,四个一起下垂的那个景象啊……噗!”

    骆赏儿看着文泽快要笑岔气的样子,满头满脸的黑线——

    啊啊啊……文泽,你是有多幼稚!

    ……

    作者有话要说:╭(╯3╰)╮

    来来来、我们都是水果,果果果果、蝈蝈蝈蝈……

    ==!

    我疯了()

    ☆、出去抽,赏儿怀孕了

    ()

    这一觉骆赏儿睡了好久,她知道自己应该起床了,可是又觉得自己的眼皮特别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一样。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外面客厅有许多男人在喧哗吵闹的声音。接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赏儿,你怎么样了?”文妈妈的手轻柔地拂在骆赏儿的额头上,心疼地说:“吓坏了吧,哎……你这孩子……”

    “妈妈……”骆赏儿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半坐起身,拉着文妈妈的双手说:“妈妈,我没事了,对不起……都是我淘气,让您跟着担心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不过,文泽可真的是吓坏了,昨晚他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也不让我进你们房间瞧瞧,一言不发地就把我关外面了……”

    骆赏儿听了心里特别难受,都是自己耍小聪明,才让家人那么担心的。

    她慢慢俯在文妈妈的怀里,喃喃着:“妈妈,对不起……”

    骆赏儿想象着文泽脸庞冷峻的样子,想象着文妈妈担心地在门外徘徊的焦急,心里一阵阵的愧疚,她嗫嚅着说:“其实是赏儿不乖,文泽他不是故意把您关在外面的……”

    文妈妈笑着拍拍骆赏儿的脊背,宽慰道:“乖,没事儿啦,今儿一早上我瞅小泽他从你们房间里出来,那笑得跟什么似的……”文妈妈的笑忽然变得好暧昧,她冲骆赏儿挤眉弄眼地说:“哎呦~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情,自己傻笑着,那么开心!”

    骆赏儿的心小鼓一样“咚咚咚”跳得厉害——这厮,不会是大脑自动回放昨晚的某些禁忌镜头呢吧?这个色色的老男人……

    “安啦!”文妈妈满意地看着骆赏儿忐忑的样子一脸的怪笑,说:“他说要举办你们的结婚典礼,说你昨晚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

    “喔喔!这样啊,呵呵呵……”骆赏儿捧过文妈妈的脸亲了下,撒娇道:“妈妈,我该起床了,都不知道几点了呢……”

    文妈妈起身,状似不经意地说:“三点多了。”

    “三点多?哪个三点多?”骆赏儿又糊涂了。

    “下午三点多咯。”

    “啊!?”骆赏儿目瞪口呆——我居然已经睡这么久了!!!

    “快起来吃点儿东西吧,小泽一上午都在计划你们的婚礼,刚刚又来了他的好多朋友,都吵着要见你呢。”

    “好……”

    骆赏儿瞅着文妈妈的背影——怎么感觉妈妈的样子怪怪的?说话也别有深意的样子。她晃晃小脑袋:是自己多想了吧……

    文妈妈把骆赏儿的房门关上,满面羞地忍着笑——哎呦!不行,不能让人发觉!捂脸!

    她踮着脚尖猫回了自己的卧室还止不住地脸心跳——其实,昨晚因为担心赏儿,她一直趴在儿子房门外偷听来的,听着听着,就放下了担心,不过也挪不动脚步了……

    好害羞!文泽这臭小子,求婚都不忘先占便宜!

    唔……我真是个不正经的坏妈妈。

    ……

    “嫂子出来了!嫂子出来了!”见骆赏儿出来,坐在沙发最靠外侧的一个劲瘦男子首先站起身,一脸不正经的自来熟相,他张开双臂笑眯眯地迎过来,说:“来来来,嫂子,抱一个!这么长时间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你边去!少不正经!”一旁的文泽一个扫堂腿把他绊了个趔趄。

    一众男人哄堂大笑。

    一个戴着眼镜样貌斯文的男人说:“小李子,我说你也不行啊!总说要收拾文泽,就你这小身子板?还是多练练吧,哈哈哈!”

    骆赏儿终于想起来,这个小李子就是那个在梦江南被文泽踢了一脚、自称“更年轻更有体魄”的男人,她心下不觉好笑,表面上还矜持地和众人一一点头问好。

    文泽起身,拉着她坐下,语气温和地问:“吃点儿东西没?”

    “嗯!吃了.妈妈准备的甜葱熏鳟鱼千层面,特别好吃。”

    “哎呦呦!大下午的秀甜蜜,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光棍眼睁睁地看着呐,心底那个酸溜溜啊!”一个男人见了两个人的样子大呼受不了。

    文泽白了他一眼,对骆赏儿说:“这是何云杰,”又指指戴眼镜的那位,说:“那是。”

    骆赏儿对这个叫的印象不错,这是她见过的文泽朋友里说话最正经的一个了。不想,文泽加了一句:“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其实是个出了名的斯文败类。”

    无奈道:“嗨,我说哥,你讲究点儿,我第一次见嫂子,还想给留个好印象呢!”

    文泽没理他,指着先前站起来的劲瘦男人接着说:“那个你以前见过,干巴猴,李悦阳。”

    “喏,对面靠背椅里睡得跟死猪似的那个,就是你想介绍给你朋友姐姐的最佳夫婿,康允。”

    李悦阳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嫂子,你别看康允长得人模狗样的挺招人喜欢,跟你说……他现在天天照顾坐月子的老婆,低三下四的,累得跟狗一样!嫂子要当娘?对方是美女不?你找我啊,我多男人啊!”他拍着胸脯说:“喔,什么时候想把文泽换了,也可以找我!”

    骆赏儿还没应声,只见李悦阳一个箭步蹿到文泽跟前,就把他的一只脚捞起来,说:“哥!别踢了!再踢我的屁股就成蜂窝煤了!”

    文泽往回抢自己的脚,拖鞋都挣掉了,他哭笑不得地说:“喂!你放开我。”

    “不放!你得答应我不再踢我了!”李悦阳特别执着地拖着文泽的一条腿不撒手。

    文泽无奈:“行!你放开我!”他一只脚被李悦阳拽着,只得蹦蹦跳跳地站起来,样子特别滑稽可笑。

    大家都笑着跟看耍猴似的看着李悦阳耍宝。

    骆赏儿乐不可支地说:“文泽,我发现,你的朋友好像都比你小哎……最大的似乎是那个徐锦,但也要比你小几个月……”就是一群爱闹的大男孩儿嘛……

    “这群混小子,又闹上了!文泽你也没个当大哥的样!”文妈妈走过来,她拿了一摞请帖和一张清单,说:“这是你们上午写的请帖,我整理了下,你们再核对核对。我累了,想去睡会。”

    “没问题!交给我!”李悦阳自告奋勇,“咣当”一下就把文泽的脚扔下,朝文妈妈敬了个特别不标准的军礼。

    文泽没设防,脚忽然被杵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揉着脚趾,恨恨地说:“李悦阳,你个混蛋……”

    ……

    “来来来,嫂子,和我一起核对,两个人快些。”

    “别支使嫂子干活,是你自己揽下来的。”何云杰往嘴里塞了根烟。

    “这你就不懂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文泽不咸不淡地冲何云杰的方向说:“出去抽,赏儿怀孕了。”

    “而且都13周了喔……”文妈妈折回来拿她心爱的小披肩,倍儿得意地插了一句:“哈哈!你们也得加加油啦!”

    顿时,大厅里一片沉寂: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全傻愣了——

    哥,你速度要不要这么非人啊!

    ……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无题》一回来的,

    后来认真思忖了下,

    我又不是李商隐,

    算了==

    ╭(╯3╰)╮

    下章预告——

    标题:《耳光》

    提要:骆赏儿吓傻了,她哪见过文泽如此失控的样子……()

    ☆、耳光

    ()

    何云杰咬着烟屁股没有点火,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瞥了文泽一眼——

    果然是文哥么,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蓄谋已久……

    正往嘴里叼烟,听到文家母子的话,嘴唇一哆嗦,烟掉地上了。

    骆赏儿看着大家奇妙莫测的反应,不知作何表情,只好望天。

    “13周!!!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李悦阳不淡定了,他呆傻了几秒之后无比震惊地喊了一声。

    可怜的康允,一直在吵吵闹闹中睡得蛮香甜的,被李悦阳这一声吼吓得惊坐起来,结果速度太猛,一下子竟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他趴在地上,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说梦话一样惊恐地问:“什么……快、快?”

    “哈哈哈!”屋子里的人都笑开了。

    康允被众人笑蒙了,睁开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所措。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欢了。

    康允无辜极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大概是地板太滑,居然一蹬腿,“扑通”一声又趴在地上了。

    连文妈妈也挪不动步子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

    康允愤怒地瞪着一众不厚道的人,一仰头,“咚”一声巨响磕在椅子的扶手上。

    这下所有的人全都直不起腰了,而康允干脆破罐子破摔,凉凉快快地舒展开四肢,赖在地上不动了。

    许阿姨端着茶点走进大厅,看着一厅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就问赏儿怎么了。

    赏儿摆着手,笑得岔了气,断断续续地说:“哎呀……我不行了,不行了……”

    许阿姨一头的雾水,看着大家笑得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就觉得好笑,跟着一起笑起来,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

    等到众人陆陆续续停下来,许阿姨还在笑,笑得满脸通,眼泪都出来了。

    “啊哈哈哈……”文妈妈本来已经站起来,看着许阿姨的样子复又捂着肚子蹲下去,几乎说不出来话了。

    骆赏儿搂了文泽,指着许阿姨的手指笑得一抖一抖的。

    文泽本来想装得绅士儒雅些,结果忍笑忍到脸畸形,骆赏儿回头见了他那个样子笑得更甚了。

    还是终于第一个停了下来,他两只拳头窝在腮帮处,苦着脸说:“酸了……”

    ……

    “文静。”骆赏儿看着帖子上的名字念道。

    “有。”李悦阳在清单上划了个勾,然后问文泽:“这谁啊?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号人物?”

    文泽叹气垂头。

    李悦阳皱眉,跟骆赏儿嘀嘀咕咕道:“嫂子!有鬼!我们上午写请帖可没见着这个人物,一定是哥后添进来的,难道……”

    文泽无奈——“那是我妈!那是我妈!”

    “哎?”骆赏儿奇怪道:“妈妈?妈妈也姓文?”

    “嗯……”

    “那妈妈写自己的名字在请帖上干嘛?”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名如其人吧……”

    喔,原来如此……

    “胡说。”

    文泽扶额:“那是胡悦!”你们娘俩一个比一个能胡闹。

    骆赏儿笑:“我知道,我是故意的!那时候看过一个笑话,说有人叫胡悦,总被老师看成‘胡说’,原来还真有人叫这个名字啊!还是你朋友……哈哈哈!”

    骆赏儿笑了会儿,一歪头就看到文泽皮笑肉不笑看着她囧囧有神的样子,她忙鼓鼓腮帮子、拍拍脸蛋儿,举起一只手,发誓道:“再不闹了,好好核对。”

    李悦阳冲骆赏儿吐吐舌头,说:“文哥净假正经。”

    “嗯……下一个,史兰可。”

    “有。”李悦阳划勾。

    “单【‘丹’音】纯。”

    “是单【‘善’音】纯!你还大学生呢!姓氏读音都念错,行了,别核对了,”文泽起身,抽下骆赏儿手里的请帖,说:“走,跟我出去,今天你都没去户外呼吸过新鲜空气,”他把一摞请帖往康允怀里一塞,说:“你来核对,不能来我家白吃白睡。”

    李悦阳嘟嘴——这才是你找茬的真正目的吧……

    康允“喔”了一声,等他们走开才反应过啦——吃?还没见到饭桌呢!睡?天可怜见,我哪里睡好了……

    李悦阳看骆赏儿和文泽都走了,也觉得没意思了,把东西一丢,说:“我去找何文杰他们俩,你先自己对着。”

    康允是想反抗来的,偏偏文妈妈走过来,看他手里的一堆东西就说:“还是小康好,最老实勤快……”

    康允欲哭无泪,冲文妈妈僵硬地笑笑:“应该的、应该的……”老实勤快也是有代价的……

    何云杰和早早地就溜去厨房看热闹了,大厅里就留康允一个人寂寞地左歪头看请帖、右歪头划勾勾……

    康允在心里把这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婆,还是你对我最好……还是回家的好。这里的人都欺负我……

    ……

    文泽牵着骆赏儿的手,走在温风习习的夏日黄昏里。两个人悠然自得慢悠悠地走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微风拂面、别样温柔,他们都感觉轻松惬意。

    走了一会儿,骆赏儿就吵着累了要休息,文泽笑说:“户外的石凳太凉了,我们去超市里面坐。”

    骆赏儿正应声着,忽然旁地里就蹿出来一个力道一把把她扯了过去,速度快得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文泽和骆赏儿的手被拉扯开,骆赏儿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啪!”,脸上就始料未及地挨了一个耳光!

    文泽觉得手上一个猛力拉拽后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