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趔趄。
一百万瓶，就是一百万斤，就是五百吨！
这哪里是有点大，这相当于酒厂一年多的产量了！
“有那么多库存吗？”
“没有，”黄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我们只有三十万瓶的库存量，而且还是没有灌装的。”
“我给你半月时间，能弄出来吗？”
半个月，每天就算不出货，也要二十三吨多的产量。
黄建想了好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如果今晚就开始发酵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差也就一两天。”
“那你们要开始加班了，”余真道，“包装够不够？”
“我立即联系生厂商，应该没问题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听说你老婆怀孕了，你也要不能天天都守在厂里，多抽时间回家陪陪人。”
“我知道了村长。”
“这次任务做完后，你记得把产能再提升几倍，库存也加到一百瓶的量。”
库存都要加到一百万了？
黄建心头莫名的激动。
库存一百万，意味着每个月至少要出两百万瓶的货，每个月的产值就是十亿、年产值就是一百多亿啊！
就这么个小小的酒厂，竟然能创造出这样惊人的业绩，也只有村长才能做到了。
而这还是没有完全放开了卖。
如果把国内市场全部放开，那……
不行，这是迟早的事情，看来才扩建过的小酒厂，又要准备扩建了。
这次一定要把工作做在前面，不能像今天一样，突然来了大订单就忙得要命。
……
“罗曼先生，我想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希望能和你见个面，详细地谈一谈。”
一下飞机，威利就迫不及待地给罗曼打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罗曼的身影出现在巴黎的卢浮宫博物馆。
这个见面的地方，是罗曼选的，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博物馆里跟人商量重要的事情。
而越是重大的事情，他选择的博物馆越有名气，珍藏的价值越发贵重。
在缺少了头颅和一只手臂的胜利女神雕像前，威利再次见到了罗曼。
“知道为什么她会残缺吗？”
罗曼说道，像是在问威利，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了配合他这种无处不在的高雅，威利试着回道：“因为遗失了吧？”
“不不，”罗曼道，“残缺，才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才能让它拥有最高的价值。”
威利摊了摊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话。
用一句他最新在白云村学到的话来说，这家伙就是个装逼犯。
“好了，我们来谈谈这次的合作吧。”
再次欣赏了一会儿自由女神，罗曼开始转入了正题。
“你一次最多能提多少货？”
“可能提不了太多，”威利故意说道，“余真也是个很精明的人，如果货量太大，他可能会心生怀疑，而他们的酒厂产量还有限，没法一次供应太多成品。
“而且我也是需要支付定金的，太多的话，我也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你没有任何风险，”罗曼道，“不过你说得对，余真是个很狡猾的人，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知道，我尽可能多拿，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跟他商量。”
“我们去外面找个餐厅吧，”罗曼笑道，“不要在这谈这些世俗的生意，这样会玷污了艺术的瑰宝。”
威利：……这地方不是你选的吗？
果然是个超级装逼犯！
两人离开博物馆，来到附近一个高档的咖啡厅，威利当着罗曼的面给余真打了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决定提一百万瓶的货。
“这样我需要支付一千五百万美金的定金，”威利对罗曼说道，“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罗曼笑道，“你只需要让余真把货发到我指定的码头，你就只需要让人来拉货了。”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威利问道，“你这么帮我，自己却得不到一点好处。”
“谁说我没有好处？”罗曼道，“能有机会报复余真，让他损失一大笔钱，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
“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罗曼道，“他害我损失了那么多钱，但他一直躲在华夏不出门，我还不好对付他。”
威利心里冷笑一声，只怕等师父来了，你就要哭了。
不过就让这家伙先得意一下吧。
“好，等会儿我就去汇款。”
见威利进入了自己的圈套，罗曼心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嫩了。
真的以为，他罗曼不知道他去了白云村，去见了余真？
真的以为，他罗曼不知道他们两人制定好了计划，想反过来坑他一把？
他都知道。
但这一切，都是他的掌控之中。
或者说，是在伟大的圣灵长老的计划中。
这几千万美金的酒，他之前举办的拍卖会，以及故意花了那么多钱买的油漆配方，都不过是圣灵长老借他的手，安排的一个宏大计划中，一些细小环节罢了。
“历史，终究会因为圣灵的存在，而彻底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