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铁和那几个男子杀完最后一个守灵少女后，依然意犹未尽。
“这也太少了，才二三十个女人，不够杀啊！”胡一铁舔了舔刀背上的血，笑道，“这些女娃儿的血比我家婆娘的要好喝一些。”
“你还喝你婆娘血呢，你喝她的xx才差不多！”有个男子接话。
灵堂里一阵哄然大笑！
一旁与胡一铁同排坐着休息、鼻孔外翻的黑衣男子道：“痛快是痛快了，就是这气味不甚好闻。”
“柳哥说的什么气味？莫不是老胡那婆娘的气味罢？”那个接话的男子不怀好意地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胡一铁看向那鼻孔外翻的男子，鄙视道：“我婆娘送到你眼前你也下不了手，她那肥样！今儿个杀人你还怕气味难闻，柳子游你个孬种，莫不是个娘娘腔吧！”
柳子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哈哈大笑，休息了一会，又立起来。
“柳子游你怕不是要出去吐罢？”胡一铁大笑。
柳子游也跟着笑，却是四处去翻寻头颅，惋惜道：“之前看到有个叫做小花儿的小妞倒是不错，可惜人一死，个个都血肉模糊，丑得很。”
有几个黑衣男子也觉得甚为可惜，嘟囔道：“也不知乌有大师咋想的，这些娇嫩嫩的女子们，总归是要死去，也不说给我们几个先爽上一把！”
几个人又聊起这段时日里与这些少女们共度的时光了，纷纷觉得可惜。
“这些个女人们，那香喷喷、娇滴滴的，啧啧。”
“别的不提，单单日日给爷唱小曲也心甘。”
“什么别的？你倒是提一提撒！唱小曲有个毛意思！别的才是正道！”
“哈，老胡，我们这几个人里，就你有俩婆娘！要提也是你提。快说说，你是如何不让你婆娘知晓你那小情人的？”
胡一铁被点名，一脸晦气：“他妈的小**。方才我去寻她，叫她过来帮乌有大师守灵，你们猜怎么滴？老子竟发现她竟养了个野男人！”
柳子游动作慢了下来，看了一眼胡一铁。
“哟，你也偷吃，她也偷吃，真是一对。”有男人开玩笑。
胡一铁狠狠吐了口口水：“敢背叛老子，老子揪着她头发撞墙，生生把她脑袋撞扁了！”
撞扁了……
灵堂里的黑衣人一下没有再说话。
即使他们也砍人，但一刀下去的惹来的死亡，和生生把枕边人一下一下撞扁了脑袋引起的死亡，却是不一样的。
这胡一铁，也忒狠了。
有人问胡一铁：“那你婆娘呢？”
“婆娘？”胡一铁哈哈大笑，“那老贼妇，昨日不就已经进来了么？讷，那边哪！”
他指着农田那边的白衣活殉人群。
一众黑衣人又是不作声。
大家都有亲人，但自己要做的事，也从不跟家人提及。
每个人今日来灵堂的理由，都是蹭人瑞的喜葬、过来帮忙而已。
“乌有大师说了，你放弃的东西越多，待大事已成，你要几百个上千个女人都行！”柳子游忽然说话，他垂下眼皮，盖去惋惜神色，一下心灰起来。
“不找你的小花儿了？”有人看他神色，打趣道。
“找来又有何用。”柳子游放弃了寻找小花儿，靠坐在一侧跟众人笑骂。
这些对话让胡一铁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雪儿了，他住了口，站起来也开始翻尸体。
灵堂到处都是堆积起来的残肢断体，又全是身穿黑衣，即使能看到头颅，他也不得不先擦干净了再寻，一时半会寻不见，他又道了声晦气。
天边有轰轰的声音传来。
柳子游等人循声朝农田看去，只见这么一会，农田上的白衣百姓竟几乎全变成了黑炭。
“我滴个娘亲哟！”胡一铁也看着，乍舌道，“跟乌有大师说的一模一样！”
农田那边整整齐齐摆着的几十口红色棺材，被周围站立着的黑炭人围着，显得异常诡异。
中央的那些奏乐人员们，依旧在演奏。
胡一铁和柳子游等人看着看着，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