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宸华引 > 第181章 隐杀(1)

第181章 隐杀(1)

    那个大恶人,就是乌木南江吧。

    她还不知道,那个大恶人是她父亲。希望这丫头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样的身世,会很难面对吧。攫欝攫

    她信里所说的哥果儿病重,又何尝不是每每见到她、见到乌木南江就会无力面对,病重又有新愁这样的麻烦。

    读信的人默默良久,又特地起身,挑灯磨墨,提笔想写一封回信。

    “我母亲也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在我父兄罹难之际挑起全家人的重担,为保护皇嗣……”

    他写这些做什么?承晔将纸揉成一团丢掉,铺纸重写。

    这一停笔,又思考了很久才落笔。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的家人在一场阴谋中去世,亲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将他捧在手里,他们利用他或者背叛他。他无数次被气红了眼,心里只有仇恨和复仇……”

    “大约每一个好孩子都有趋善向光之心,他在暗夜里有光,他的身边重新聚拢了我这样的人,愿意和他一起走更远的路……”

    他不希望月里朵对乌木南江怀有太多仇恨,毕竟此时仇恨越多,未来得知身世之际就更加无法面对。

    这回信他偷偷藏着,写一些又丢下,直到再一次送衣之时。

    …………

    …………

    “老夫人来信上怎么说的?”

    德婶怒气冲冲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目光如剑刺向德伯。

    德伯喏喏道:

    “夫人信上说,就是绑也要把她丢出去,再死缠烂打就把她丢回窑子里。”

    “这不就结了。”

    德婶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在眼前晃了晃,对那雪亮的刀刃十分满意。

    德伯却一把环住她腰支支吾吾道:

    “你……你这傻婆娘别乱闯祸,老爷也有口信!老爷说让非吾少爷自己处理,说他应该有理家的能力,不论是好事坏事都要处理好。”

    德婶又看了一眼窗外,目中恨意雪亮,忍不住啐了一口。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跟着一起扎马步打桩练刀枪的,不必要吃的亏他们一个也不吃。

    “这贱人刻意蒙蔽,少爷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说了他也不信,你让他怎么处理?”

    少爷白天去书院,那奸夫就上门纠缠,少爷回来之前那人就走了,贱人又装出低眉顺目一副贤惠样蒙蔽少爷。

    再说了,文家的少爷何须自己动手染指这样的龌龊事?

    他们这些老仆人可不是吃干饭的。

    想到这里,德婶恨恨道:

    “你起开!”

    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德伯,又骂了一句,“你个没出息的糟老头子,平白看着少爷受委屈还不出头,我可看不惯!”

    话没说完,人已经风风火火闯到院子里,右手提着菜刀,左手指着在墙外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叫骂。

    在院子里劈柴的小狼看见德婶出来也提着手里的斧子跟了过去。

    德伯见了这架势跺跺脚骂了一声都疯了,也赶紧跑着跟上去。

    “别站在我家门外现眼了,你们现在就滚,两个人都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德婶手里的菜刀在白秀才和珈蓝身前一挥,珈蓝惊呼一声往后退,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白秀才堪堪闪身避过那菜刀,瞪眼咬牙喝骂:巘戅追书看戅

    “你这疯婆子,是她自己勾搭我的,与我何干?”

    他这话更让德婶恨得心中喷火,“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德伯听到了也气得大吼着狗东西,往白秀才身上撞!

    二人在文家这样的高门体面惯了,大半辈子没做过和无赖打架的事。

    白秀才虽然是读书人但也是在市井泼皮中厮混惯了的,他一个错身躲开德婶的菜刀,又顺势一推便将她摔翻在地半刻也起不来。

    又看见使了全力冲过来的德伯,他只是略微闪过身子便让他扑了空,又是顺势一推,德伯趴在沙土地上,摔得眼前金星乱闪,唇上又麻又痛,手一摸才知磕破出血了。

    还未回过神又听到小狼一声大叫冲过来,手里的斧头高高举起,大叫着“你敢欺负我爹我娘!”

    德伯也顾不得眼花流血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过去拦住他,“小狼别犯傻啊!”

    斧头在白秀才头顶上停下,吓得他身子立时矮了半截,转身便要跑,被小狼一把抓住胳膊。

    呸!

    小狼一口啐在白秀才脸上。

    他将斧头丢在地上,又飞起一脚将白秀才踹翻在地,抬脚踩在他脸上。

    “别作死,别再来欺负我家里人,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德伯和德婶又厉声尖叫,“小狼不可!”

    小狼抬起脚放过白秀才,吼道:“还不赶紧滚!”

    白秀才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擦脸上的口水和尘土,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

    小狼又扶起德伯和德婶,搀着他们回房,看见还坐在地上愣着的珈蓝,他咬牙道:

    “你也滚!”

    德伯和德婶也别过脸不看珈蓝,冷冷道:“你走吧!”

    是夜文非吾回来,德伯和德婶将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小狼则蹲在房门口一声不吭。

    文非吾神情从疑惑到惊怒再转向平静,最后只剩湛然。

    “原来竟是这样啊”,他神色淡淡,“那我知道了。”

    德伯德婶面面相觑,都道:

    “少爷你……”

    小狼也抬起头看着他,非吾笑了笑,端起手里盛着黄褐色药汁的碗,拿棉布蘸湿了,一点一点沾着给德伯唇上的伤口上药。&#21434&#21437&#32&#36861&#20070&#30475&#32&#122&#104&#117&#105&#115&#104&#117&#107&#97&#110&#46&#99&#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