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有些不对劲。
白莲教的最终目的是造反，建造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这种理想化的世界不可能在这个阶段建立成功，总的来说，白莲教是在画大饼，但他们就算是画饼，也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首先要做到的，就应该是统一天下。
在刚才东方红月动手的时候，她如果顺势帮忙，把正道的一起灭了，不说全杀，至少把他们打残，解决掉了一方麻烦，然后再和神霄宗决战，这才是最快统一的方式。
何况，魔族的威胁就在眼前，减少中原内耗的最佳方式，就是尽快统一。
不管是出于教义考虑，还是出于大局考虑，张碧玉都应该推进统一。
可是，她唱了反调。
表面上的理由倒是说的过去，因为神霄宗现在太强势，他们魔教方面也不一定是神霄宗的对手，需要正道五宗的联盟来削弱神霄宗的实力。
老二联合老三对抗老大，这看似很合理，可东方红月何许人也，她可是出去遛个弯都会担心有人搞暗杀的稳健型魔尊，但凡有任何疑点，她一定是朝着坏处去想的。
这个时候，就可以用到假设性原则了。
先假设张碧玉的确是有问题，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莫非……她真的是个魔教中人？”
东方红月一个人琢磨了起来，而此时的方雨，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让灵玉称帝。”
听到这句话，林玉和东方红月都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方雨。
就连林云也有些奇怪。
咱们不是在讨论怎么让我称帝吗？好家伙，我们中出了一个内鬼？
迎着三人疑惑的眼神，方雨严肃地道：“灵玉得到了九州鼎的认可，又是皇族赵氏的传人，或许，她才是命中注定的女帝，虽然她现在才能尚浅，但听其言，观其行，知其志，此女有大帝之姿。”
方雨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出和其他人不同的意见会让别人误会，她说完这句，便有些担心地看着林云。
比起另外两人的误会，她更怕看到林云的猜疑与愤怒。
不过，从林云的眼里，她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林云虽然一开始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生气。
看到方雨担忧的小眼神，林云反倒是安慰起她来。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你不妨听一听我想称帝的原因，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这里的人，只有方雨不知道四王之战的格局，以及四王一帝的传承。
尽管林云尽量长话短说，他依然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给方雨说清楚。
“……目前，我已经拿到了镇海王的山海经，北地枪王的枪，平西王的剑，镇南王的栖凤枝或者朱雀羽扇，也是随手可得，按照书中仙的预言，称帝的并不是我，真正的女帝，会继承我的遗物，然后称帝。”
按照书中仙当时的说法，林云觉得应该只有可能是林玉了。
只是现在听方雨这么一说，赵灵玉也有可能？
诶，不对，我和小公主那是清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