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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一九四二之绞架

光芒。

    你个变态终于上当了,等你真的查出“我”是谁,立刻干掉你!

    妈的,上来就要吊死老子,吓死宝宝了。

    心里活动剧烈,脸上还是一副英勇就义死不屈服的英雄模样。

    十分钟后,俘虏们被解开绳子,赶进了一个大仓库里。

    仓库里已有上百名苏军战俘关在仓库里了,他们或站或坐散布在仓库四周,中间的空地上有十几个苏军战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陆飞被推进了仓库,一个趔趄和几个苏军战士一道滚翻在地。

    背后大门被哐叽一声关上了,仓库里瞬间暗了下来。

    在仓库气窗隐隐的光亮下,陆飞跪在地上看着伤员们,下意识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兄弟,别管了,这些兄弟有些受伤了,有些感冒发烧生病了,你救不了他们。”墙边一个中年白胡子轻声道,声音忧伤而绝望。

    其他苏军战士脸上大多是麻木和绝望,连悲伤的情绪都没了。

    “那可不行,他们都是为国作战的好兄弟,这都是一条条生命!”陆飞摇摇头,重新站了起来。

    他走到紧闭的大门口不管不顾的大力敲击。

    “铛铛铛!”

    “有人吗?这里有很多病人,请把我的急救包给我!”

    敲了数十下,大门才被打开。

    不等他说话,两支mp40顶在了他胸口!

    “再敲就打死你!滚回去!”

    “给我急救包,我要救人!”

    “嘭嘭!”两只大脚踹在了陆飞胸腹间,把他踢翻在地。

    两个德军冲锋枪手随即举起了mp40。

    “别开枪!他是重要的战俘,出去吧。”会俄语的德军士兵在后大喝了一声。

    守在仓库门口的德军冲锋枪手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会俄语的德军士兵冲陆飞勉强笑了笑,从自己随身的牛皮包里掏出陆飞的急救包,扔在了地上。

    “弗拉基米尔,这是战争!你得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医生。”德军翻译摇摇头。

    “谢谢你,就算是战争,我们也应该是人!而不是动物。”

    仓库大门再次被关上了,陆飞捡起地上的急救包转身去救人。

    “库尔尼科娃,来帮我,把四肢还在流血兄弟先绑一下伤口上方,我先救昏迷的兄弟。”陆飞大声招呼着库尔尼科娃。

    指指地上四个战士,给她了几根束缚带。

    “好!我来了。”

    库尔尼科娃立刻起身,转头看看四个五大三粗的受伤战士,却有点无从下手。

    “我来帮你,兄弟们,都来帮忙!”花白胡子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对着四周的战士们挥手吆喝道。

    战士们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下意识的围了过来。

    陆飞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医用手电筒,咬在了嘴里。

    随后陆飞因陋就简用酒精简单涂了涂伤口,把一个肩上中弹的战士将子弹取了出来,迅速缝针止血,又连番忙碌给暂时止血的战士们取子弹缝针。

    全程没有麻药,只有一点酒精消毒。

    剩下胸腹中弹的战士们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们等死。

    受伤的战士们接受手术时为了不招来国人,全程硬挺着,鲜血和呜呜强忍的声音让战士们心惊胆战又对陆飞心怀敬畏。

    而陆飞脸上全是伤口上喷溅出来的鲜血,他却一点不在乎。

    一小时后。

    六个战士伤口被处理,甚至一个感冒高烧的战士被他悄悄注射了消炎药控制住了病情。

    陆飞看着被搬到仓库角落里五个垂死的战士,叹了口气。

    “唉,没条件开腹输血,我救不活他们,真是对不起。”

    “我是三连连长库图佐夫,弗拉基米尔医生,您已经很棒了。这里的兄弟已经被你就活了六七个了,是不是兄弟们!”

    花白胡子库图佐夫伸出手,和脱了手套的陆飞紧紧握了握手。

    “是啊!弗拉基米尔同志,你是好人!”

    “谢谢您,救活了我弟弟!上帝保佑你!”

    “我也受了伤,腿上弹片没取出来,兄弟,能拜托您看看吗?”

    “我也是,背上有伤,能治吗?”

    现场一片嘈杂,秒变大型急诊现场。

    “静一静,都是落难的兄弟,我一定帮大家!库图佐夫大哥,帮我维持一下秩序,大家排队。”

    战士们轰然答应,立刻在库图佐夫的吆喝下,排成一列。

    “库尔尼科娃,替我打着手电,给这个小兄弟小腿上照明,手不要抖啊,一点血而已。”

    “好,好的,人家以前是发报的,没,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伤员的小腿被陆飞简单消毒后割开,用镊子在血肉里一阵掏摸翻找,这场景在医生眼里稀松平常,在女孩看来就惊恐非常了。

    “冷静,这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是在救人,这个工作和消灭鬼子一样了不起。”

    “知道了,弗拉基米尔同志。”库尔尼科娃慢慢平静了下来。

    仓库里的其他战俘就算没有伤痛,看着陆飞给大家治疗,眼神也都活泛了不少。

    却有一人暗中看着库尔尼科娃手中的医用手电,眼珠滴溜溜乱转。

    一个小时后,陆飞处理完自己力所能及的战士伤痛,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右上口袋,摸了个寂寞。

    “兄弟,想抽烟是吧,呵呵,哪来这种好事。别忘了你和我们一样,也是俘虏。”库图佐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库图佐夫大哥,那可未必,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还做过魔术师。”

    说话间,陆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满满的“骆驼牌”。

    “来,尝尝,大家都尝尝米国货,每人吸两口过过瘾。”陆飞抽出一根,剩下近一整包递了出去。

    “这?这么神奇?我的上帝!”库图佐夫下意识的接过,惊呼不断。

    “你个老家伙,快发烟啊,急死我了!”

    “轻点,你叫个屁啊,把国人招来!”

    “虽然我胸口有个洞,也想抽一口,求你了!”

    周围立刻一片压低声音急切的喧嚣声,这包烟可算是点燃了全场。

    战俘们最渴望的是自由,是正常的生活。

    那包骆驼不是一盒烟,是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叮!”一团火苗在打火机上方亮起,四五个叼着烟的脑袋凑了过来。

    “嗤,呼!真爽!”

    “让开,我也要点火!”

    “格鲁沙,你得了,抽两口了,给我!”

    “弗拉基米尔兄弟,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