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董晓欧的确去参加客户招标会，必定要带着标书，而标书是肯定要加盖公章的。
既然温州分公司没有公章，那肯定得去杭城总公司盖章。
而舒越昨天在杭城，并没有听说过有此盖章之事。退一步说，舒越没听说，但按叶建国的性格，如果真有此事，早就到处宣扬，众视公司人人皆知了。
所以舒越料定董晓欧所谓的参加客户招标会，纯属子虚乌有。
至于李文华的去乐清见客户，舒越不敢说百分之一百是假的。
但乐清离温州很近，公交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而且公交末班车一直到晚上九点。更有私人小巴，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根本不需要过夜。
过了二十几分钟，顾飞回到了温州分公司。
在客厅的右边，有一个十五平方左右的小房间。这是温州分公司总监顾飞的单独办公室。
顾飞把舒越请进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办公室有一张不大的大班桌和一把高靠背的五轮转椅，大班桌前面有二把电脑椅。在左边有一张三人沙发以及一个茶几，沙发边上是一个铁制的文件柜。
顾飞把舒越请到沙发上就坐，拿出了茶叶泡了茶。
二人寒暄了几句，舒越单刀真入的问顾飞：“顾总，温州分公司己成立了半年，到昨天为止，没有一分的营业额，你觉得主要原因是什么？。”
顾飞似乎有所准备，张口就来：“舒总，我觉得有这么几个原因，第一，价格，温州的价格是偏高了，这是wz市场决定的。温州不能和杭城比，杭城是准一线城市，而温州，充其量，只能算三线城市。所以，目前温州的销售很困难。第二，以前温州的代理商把市场做坏了，做三个月送一个月，做三个站送一个站，客户被惯坏了。客户做成习惯了，你不送，我不做。而现在公司的销售政策又不允许如此送法。第三，温州的中电能加油站不够配合，我们带客户去看点位，往往是不接待的。舒总，你想，客户去看看点位，都被拒之门外，客户怎么还会投放呢？！这三点，我认为，就是我们温州分公司半年不开张的原因。”
舒越边听边用笔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但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到后来也就不记了。
见顾飞停下不说了，舒越问顾飞：“除了这三个原因，还有其他因素吗？”
顾飞摇摇头了说：“没有了，这三个原因解决了，温州分公司马上就能出单了。”
舒越又问顾飞：“顾总，你觉得除了这些客观原因，主观上有没有原因？”
顾飞一愣，没想到舒越会这么问：“主观原因？没有啊，舒总指的是？”
“比如说，连你算在一起，你们温州分公司一共有四个销售，那么你们四个人一天跑几家客户？一周又跑多少客户？一个月呢？这半年下来，结累了多少客户？那些客户觉得价格高？又有那些客户要求送时间或站点？你有记录吗？你们的周报和月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