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理亏，另一方面，也是这几天的学生生涯，重新勾起了他对于教导主任的恐惧。
周星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作栋指着周星星，一通大骂。
他也不怕得罪警察什么的，这件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这就是警察的问题！
他不去找警察的麻烦，就已经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了。
林作栋足足骂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歇了会儿。
喝了口水，一转头，看向了中间的曹达华。
“达叔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人就算了，你达叔可是圣育强中学的老人了！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
曹达华几次张口，可一对上林作栋的脸，又闭上了。
最终，他叹了口气，低垂着脑袋。
“我也是卧底。”
“你也是卧底？”
林作栋比听到周星星是卧底还要震惊得多。
“达叔，你在我们学校待了那么多年······”
“对不起，主任。”
曹达华低着头，没敢去看林作栋。
“你，你，你！”
林作栋指着曹达华，手指直哆嗦。
有心想要大骂对方一顿，但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指。
“你好自为之吧！”
曹达华终究是圣育强中学的老人，有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曹达华闻言，心里的愧疚更甚。
虽然做卧底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只是对于圣育强中学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二五仔！
你拿着人家的钱，却替别人办事，还把人家的情报都交出去。
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知道有多遭人恨了！
“段坤！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林作栋不想去说曹达华，只能转身看向段坤。
对于段坤，他的感官是相当之复杂的。
那可是圣育强中学曾经的骄傲！
即便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导致他的成绩大幅度降低，不再是圣育强中学的骄傲了，但在林作栋的眼里，段坤的身份依旧是非常特殊的。
在他心里，甚至还一直期盼着，段坤有一天能从当年的事情走出来，重新变成圣育强中学的骄傲！
圣育强中学的天才、学霸很多，但是像段坤这样、完全碾压同届的，十几二十年也未必会出现一个。
这个碾压，可不仅仅只是碾压圣育强中学的同届学生，还包括了其他学校的所有同届学生！
其他同届，或多或少还会出现一些势均力敌的情况。
但段坤，却是毫无悬念地碾压了同届所有人。
第二名和他的差距，几乎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以往这样的学生，只要不夭折，全都取得了无比惊人的成就。
一个个的，现在都挂在了圣育强中学的名人堂里。
对于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学生，林作栋怎么会不在意呢？
即便过去了一年多，林作栋都对段坤怀揣着希望。
希望对方能给他带来惊喜！
只可惜，现在‘惊’是有了，‘喜’却没看到。
段坤脸色平静，相对于周星星和曹达华，他显得无比坦然。
只听他开口说道。
“我也是卧底！”
“你也是卧底？”
林作栋、周星星和曹达华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